2013年12月21日
评论数(0)我的第一位老师
随着父亲工作的调动,我们家从沈阳的解放军通信学院搬到了北京的通信兵兵部,此时,正是我该上小学的时候,这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期。
兵部大院的所在地当时叫复兴路,这条路上基本都是解放军各军兵种总部机关。学校离这里很近,穿过一条马路,再走过公主坟商场,就到了翠微路小学。父母给我报了名,就走了,我们这些互不相识的新学生胆怯地站在办公室外面。待上课铃声响了,从办公室走出一位中年女老师,老师中等个头,白白净净,大眼睛,向我们挥挥手,并说道:跟我走。走到教室门口,她让我们按大小个头排成纵队,开始点名,点完名,她又一队一队的将我们领进教室,大家坐好,她走上讲台,对我们说道:“同学们,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语老师和班主任,我叫袁克明,家住在通信兵部,我爱人跟有的同学父母一样也是军人,以后,在上课时大家必须手背后。现在开始分组,教室的卫生,每天以组为单位进行打扫,现在我临时任命班长和副班长,还有小组长,等一周后,咱们再进行民主选举,放学后大家不能自己离开学校,要跟着我一块过马路。”
没多长时间,同学间就熟悉了,一个班上二十几个同学中,绝大多数同学父辈都是军人,来自陆海空大院里。每天上放学我们要经过一条宽敞的马路,虽然那时车不是很多,但老师总是不让我们单独回家,放学后,我们在教室里等着她,待她将作业本放回办公室,我们跟着她一同回家,进了大院,跟她道别后,她看着我们离开。上学时,我们就在大院的门口等她,等其他大院同学到齐,我们再一块往学校走,就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跟在老师的后面,遇上老师休息,她就安排其他老师接送我们,对于我们这些懵懂的孩子来说,我们的心总是有一种安全感,体味母爱的呵护。
在那个年月里,无论何处都在响应:“深挖洞,广积粮。”我们这些小学生也不例外,每到周三的下午,学校都要挖地道即人防工事,我们这些低年级的就在家里带来簸箕,每在这时,老师总要叮嘱我们带上手套,进入大院里分别时她还要再三叮嘱一番。
高年级同学在前面挖,我们这些低年级的在后面一簸箕一簸箕地将土端出去,此老师,不停地在端运的队伍中来回走动看我们是否安全。这就是我的第一位老师,将一个稚气未消的孩童引进了校门,在母爱的呵护下,走在上学的路上。
小学三年级时,父亲的工作调动,要离开北京的总部,老师在给我转学证明时,摸着我的头,叮嘱我到了新地方要好好学习,给她写封信告知那里的情况。
从父亲那里知道,老师的丈夫是一位军职部长,难怪每次我们在大院门口跟她分手后,她总是朝着将军楼方向走。在日后的岁月里我就读了很多地方的很多学校,能让我记住名字的老师只有袁克明,或许童年的记忆最为深刻,她的身影沉在了我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