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1月18日
评论数(2)这直弯旁的树木葱茏,第四次走过这时里了。
脚下的河滩没有水,前面有个孩子拖着比他大腿还粗的长水管吃力地走着,水管被滩石挂住了,孩子的腰弓的更很了,头低低的,脸及近地面。妻子弯腰,手从地面托了一下水管,水管越过了羁绊的大石,她随着前面的孩子走了几步,得到孩子回头的感激她的笑脸。
车票是同事买的,我给的钱。
这是个小县城,游客并不少。
走到病房的时候,楼道里有铺,病人躺在床上,他的表情很痛苦。右手的门闪着空,我看到父亲的脸。越过这房门,我才回转。
儿子看着我父亲的脸,没有表情。父亲伸了伸手,接过了孩子。他抱着孩子。儿子的脸贴在爷爷的脸颊上,像在家里时一样。母亲坐在床边看着站在门前的我们。
越过窗子。有一条沟。越过沟便是河滩。母亲的目光飘过窗外,神思也远了些。
像王老道的沟,我说。
王老道的大沟远远在母亲神思里躺着。我母亲牵着我的手在田间走过,就像父亲抱着我儿子一样,她抱着我站在王老道的大沟上。
在梦中我才想到王老道的大沟。
我看着父亲的头顶,亮亮的,没有一根头发,还是这么健康。
我知道,他不是躺在这右手的床上。他躺的再远一些,在村的西边,在王老道的大沟那边,还要往西。
据老辈的人说:那儿曾是一片桃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