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03月31日
评论数(0)
来源/互联网那些事
盲盒火的时候,大家觉得这就是网红红一阵,热度自然会下去。
泡泡玛特上市之后,大家又认为这都是泡沫,一定会消散。
那么,正值泡泡玛特发布了上市之后首份财报之时,我们得以窥见这究竟是不是“泡沫”。
据数据显示,泡泡玛特线下新增76家门店,共计营收25.1亿,同比增长49.3%,净利润达5.9亿元,这也就意味着,泡泡玛特拥有着高达23.5%的净利润率,这个成绩,打脸了吗?
但与此同时,也不容忽视的是,泡泡玛特早上周的3月24日就迎来10%的大跌,其背后则是自有IP的吸引力下滑的事实,或许,接下来的2021年,才是验证泡泡玛特究竟是不是泡沫的关键。
那么,令几千万人上瘾的盲盒游戏究竟能火多久?
上市109天后,泡泡玛特还能撑多久?
远虑近忧之下,泡泡玛特还能讲什么新故事?
且看本文分解!
波云诡谲:收割千万人的上瘾游戏
成立于2010年的泡泡玛特,最初仅仅只是一家潮品零售公司,并且多年亏损,毕竟当时的同类企业多如牛毛,泡泡玛特被淹没在潮水之中。
一直到2015年,泡泡玛特转战潮玩零售,并且在国内IP行业刚开始起步的时候,就引入了日本玩具公司Dreams的盲盒产品Sonny Angel,并且在2016年签下了Molly的独家授权协议。
泡泡玛特很擅长IP运营,通过游戏、红人KOL种草、举办线下展览店,让Molly系列迅速走红,有了第一桶金之后的泡泡玛特因此名声大噪。
除了IP运营之外,泡泡玛特还通过快速开设线下门店,并将自动贩卖机开往各大商城以及购物中心。
值得一提的是,在2016年左右的国内,正是房地产转型的开始,临街、步行街逐渐向大型商业中心、商业群转型,而这些商圈的入驻金往往较为高昂,于是间接带动了自动贩卖机的兴起。
如果你去任何一个一二线城市的线下商场,除了农夫山泉,看到最多的自动贩卖机必定是泡泡玛特,同时在地铁等交通枢纽也有泡泡玛特的身影。
盲盒的火爆,迎合了当下出Z时代年轻人的消费趋势,他们更倾向于为IP文创买单。
而这群人正是从当年魔法士干脆面集卡时代成长起来的群体,这其中蕴藏的不确定性和稀缺性,迎合了一种“赌徒心理”,盲盒成为了“薛定谔的盲盒”,拆开之后的惊喜瞬间就是他们追求的彼岸。
在一个又一个的盲盒中,有着千千万万的消费者为之着迷,乖乖的献出自己的钱包。
而在背后收割的泡泡玛特,则赚的盆满钵满。
在过去的几年中,泡泡玛特增速惊人,仅在2017年-2019年的三年中,泡泡玛特的净利润从156万增长到4.51亿元。增长近300倍,其毛利率高达64.8%,成为中国最大的潮流玩具公司。
不过就在泡泡玛特一路高歌的时候,问题也随之而来。
崩坏:贪婪的泡泡玛特
泡泡玛特的疯涨背后,也有其居高不下的投诉率。
在黑猫投诉平台中,与泡泡玛特相关的投诉量已经累计3470条,主要集中在“商品瑕疵、商品破损”等方面。
真正引起公愤的则是在去年12月,泡泡玛特被网友指控为二次销售,泡泡玛特随之迎来大跌,更不必说,泡泡玛特的平台投诉解决率直接为0,还因此登上过“315消费保”的黑榜。
最为危险的是,盲盒背后的“上瘾性”越来越受到关注,新华社还亲自下场点评泡泡玛特的盲盒经济要谨防其畸形发展。
可以预见的是,盲盒经济在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那么泡泡玛特呢?
据天眼查数据显示,泡泡玛特曾经的千亿市值已经回落至843亿港元,但仍然不影响其“潮玩第一股”的地位。
而疯狂扩张的泡泡玛特,更带着一丝贪婪的意味。
泡泡玛特看重了“小城青年”的购买力,仅在2020年,就新开76家店,且多位于二线城市并且还在不断下沉,这在行业内未免有些激进。
与此同时,泡泡玛特的线上渠道铺设也在齐头并进,自2019年底至今,泡泡吸纳会员520万,而这群会员就贡献了88%的销售额。
这些收入大多来自于微信小程序和天猫店铺,同时泡泡玛特还在积极入驻京东等各大电商,试图一口拿下,扩大自己的护城河,不过实事求是的说,摊子铺的太快,对泡泡玛特的供应链以及物流管理、人工管理都是一大考验。激流之下,暗藏隐忧。
暗流涌动:泡泡玛特的救赎
大众对泡泡玛特的质疑之一在于其2020年上半年仅1.41亿元,却拥有千亿市值,100倍的市盈率未免有些过于夸张;
其次,我们可以看到的是,泡泡玛特的财报中自主产品贡献了营收的82.1%,外采和代销仅占17.9%;在自有产品营收之中,自有IP、独家IP和非独家IP分别占总营收的32.7%、35.4%以及9.5%。
泡泡玛特的收入来源均来自于盲盒潮玩(零售),并且过多依赖头部IP,这些成熟IP能保持多久的生命力、新的IP能否进行复制都充满了不稳定性。
即使抛开泡泡玛特的不稳定性,我们也发现,在2020年,泡泡玛特的营收也开始下滑了。据财报显示,从2017年到2020年,泡泡玛特的增速分别为225%、227%、49.3%,增速出现剧烈下滑。
我们可以将部分原因归咎于疫情,导致线下店的疲软,但泡泡玛特依旧有发展迅猛的线上渠道(线上渠道比重从9.7%上升到了37.5%),只能说,在过去一年中,泡泡玛特确实慢下来了。
我们依旧可以从财报中窥见泡泡玛特的一些细节,那就是王宁(泡泡玛特老板)从IP零售到平台转型的野心,而且泡泡玛特正在反向打造新的IP,维持其营收生命力,摆脱对已有头部IP的依赖.
要知道在2018年,仅“Molly”的营收就占据总营收的46%,而据天眼查数据显示,在2020年,该比重已经下降到了14.2%,泡泡玛特大量的资金和资源向新IP和自有IP倾斜。
而王宁本人,也曾公开自己的“新故事”,即以盲盒的玩法为载体,通过概念制造、艺术经纪、互动娱乐、衍生品的开发和授权,让手头的IP成为潮玩。
但不论是打造一个巨型IP还是将手头的IP变现,当前还没有一个成熟的方法论,可能乐高和迪士尼尚能进行参考,但更多的则是像奥飞一样,手握多个大IP(喜羊羊与灰太狼、超级飞侠)却难以变现的尴尬。
而泡泡玛特需要证明的则是,自己的这个盲盒玩法是否具有持久性,现有的塑造IP的模式是否能持续复制,泡泡玛特有没有持续打造爆款IP而不是“捡漏”的能力。
而另一方面,“盲盒玩法”的壁垒本就有限,那些手握大IP的公司可以无缝复制,例如“乡村爱情”版盲盒,上线首日就卖出20万个,试想一下,饭圈顶流肖战、王一博要是出了盲盒,那场面恐怕难以想象。
当越来越多的竞争对手进入这个赛道,比拼的则是各自的IP运营能力了,泡泡玛特,还得支棱起来才行。
数据来源:
泡泡玛特财报、天眼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