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06月28日
评论数(2)(一)
儿时,门前有棵上千年的老槐树,需要两个成年人合抱方能搂住。从傍晚到天黑,月亮爬上了树梢,母亲仍旧牵着我,静静立在树下,等待几十里外出工未归的父亲。屋里,用玉米红薯熬的汤已经凉了,但我们仍旧在等父亲回来,等待我们的信心,等待我们的希望,等待他驱走晚风的凄凉和黑夜的恐惧。
(二)
很小的时候,妈妈总是沉默寡言。秋天,在打谷场上,她用扇刀削谷穗,我就静静的躺在她的身旁,天是湛蓝湛蓝的,刀削谷草的声音代替了我和妈妈的对话,偶尔有小鸟盯着谷穗飞过,留下无奈的叫声。我们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捱过。后来我明白,贫穷压得父亲母亲们没了欢笑,蒙昧落后让人们喘不过气来。而今,那些日子离我们已经很远很远了,可是,我们的母亲的青春也被岁月裹挟而去。。。。
一夫 2014年6月28日晚偶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