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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的念想

2014年04月08日

评论数(1)

 

【1】清明

 

清明的空气里

满是逝去亲人的味道

 

外太婆 外婆 小脚老太

九十几的高龄因病而卒 

外太爷 外爷 爷爷 未曾谋面

不知道因何而卒

 

 

最疼我这长孙的奶奶 

1976年的腊月因中风而卒

我的父亲因肺癌而卒

我的婶婶因车祸而卒

 

清明 我想到他们

。。。。。。

 

世上最远的距离

一步之遥

我在外头

你们

却已在里头

 

人生不易

亲人实短

且行且珍惜

 

 

2安琪儿的老家

 

看了史铁生的散文《老家》,这两天,我一直在思索:女儿的老家在哪里?思而不得其果,我纠结、我惆怅,甚至还郁闷。

 

有人认为籍贯就是老家,查词典,籍贯是指祖籍居住地或个人出生地。对于我来说,老家就是籍贯所在地---白石冲,我在那里出生,在那里成长,那里有我熟悉的乡音,有芳草萋萋的祖坟,有记忆中的童年歌谣,有一群一起长大的伙伴,还有一群见证过自己出生、上学、工作的父老,即使相隔多年回去,他们也能凭着旧时的记忆,能叫出你的小名,能讲出你自己都遗忘了的儿时旧事。

 

但女儿的老家在哪里呢,如果说我的籍贯就是她的老家,可是她不曾在那儿出生,不曾在那儿成长,那儿没有一群从小玩到大的伙伴,甚至我少时居住过的房子也已不复存在,我在这个叫蓝田的小城市落脚生根。老家,对于女儿来说,那儿没有和她灵魂有关的牵扯,没有她难忘的记忆。去了那儿,也只能是个陌生的过客,那儿不能算是她的老家。

 

女儿的老家在横阳山底下吗?她在那里出生,在那里度过童年。也许能说是她的老家,但是她的老家具体在哪呢?却谁也说不上来。可是如果问女儿,你的老家是哪?她要怎么回答呢。老家,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个空泛的名称,没有多少实质的内容。

 

频繁的搬家,短暂的成长,那儿没有女儿的死党,没有记得她儿时旧事的父老乡亲,城市的小区,一张铁门,阻隔了许多的乡情亲情。走过她曾居住过的房子,那里面住的都是陌生人。老家在哪里?

 

如果说是蓝田,我们分明是中途搬来的住客。我的户口还在老家,她和老婆的户口在这儿,我们最初的工作也在这儿,女儿的学校也在这儿。但女儿不曾在这儿出生,不曾在这渡过童年,这儿能说是她的老家吗?

 

 

【3】怀念。煤油灯。一缕炊烟。

对炊烟的记忆,是一个人心灵深处的情结。

袅袅炊烟在房屋的脊梁上盘旋升腾,在树梢上的鸟窝旁边飘散,在暮色里笼罩着那座宁静的老屋后隐去,最后都凝成了片片隐约的烟霞。

 

我常常会想起小时候的日子,那些日子,总和炊烟分不开。

暮色四合,朴素的院落里,有父亲沉寂的目光,母亲轻软的呼唤,还有弟弟弟弟妹妹们的纯真笑声。

在城市生活久了,越是眷恋那一缕乡村的炊烟。炊烟下宁静的土屋在夕阳下泛着金光,院落里的石榴树正红,鸡鸭羊群悠闲来去。

 

张爱玲说:回忆这东西若是有气味的话,那就是樟脑的香,甜而稳妥,像记得分明的快乐,甜而怅惘,像忘却了的忧愁。

而回忆的气味于我,却是炊烟和煤油的味道。泥土植物被火烧过之后混合成特有的味道。棉线浸泡在煤油里被火点燃后略带刺激的辛辣味道。这些味道在日常生计中也是稳妥的。

 

小时候,家里生活不宽裕。一家人住在三间老屋里,虽拥挤,却也快乐。

那时候,农村还没通电,整个村子都在点煤油灯。用来盛煤油的物件一般都是铁或者铜做的底座,和现在的烛台差不多。

把煤油往油盏里倒上一点儿,再放上一小段棉线做灯芯。

等到夜色一来,母亲就会嗤的一声把火柴划着,点燃的火柴往灯芯上一杵,火光噌一下就蹿了起来,黑乎乎的老屋也被点亮了。

 

母亲过日子过得小心谨慎,天黑不透都不会点灯。

那时候,我和弟弟弟弟妹妹们们只要一看到小窗里的老屋亮了,就知道父亲一定快要回来了。

随着煤油灯亮起来的还有灶火,房顶上的烟囱开始喘息,一直把气喘到西边去。

等到饭香稍稍溢出老屋的窗,父亲就会从炊烟夜色里赶回来。

 

记忆中,父亲收工的时间,总是煤油灯亮了之后,炊烟冷掉之前。

而我和弟弟妹妹们常做的事情就是在天黑之前把作业写完,然后一起坐在门槛上等父亲回来。

父亲回来,扯着嗓子向灶火还没熄掉的老屋喊一句“我回来了”。母亲便回一句“洗下手就吃饭喽”。

然后,父亲会在进门前脱掉满是灰尘的外衣去洗手。

 

等这些事都忙完,父亲便挨着我和弟弟妹妹们落座,问问我们这一天发生了什么好事情。

等母亲把饭菜全都端上桌,一家人就围坐下来,在一盏煤油灯下,吃一餐温暖又充满欢声笑语的饭。

母亲总会把菜里少有的肉依次夹给父亲、我和弟弟妹妹们。她总说她讨厌肉腥味,父亲也这么说,边说边把母亲夹给他的再夹到我和弟弟妹妹们碗里。

那时候,我和弟弟妹妹们吃得很香甜,心里真就以为,他们是不爱吃肉的。直到后来,家里的生活在父母的勤劳操持下越来越好,吃肉的机会越来越多,我才知道,那些都是他们撒下的爱的谎。

 

如今,乡村变了样子。

每家每户的生活都很是红火热闹,城市里有的现代化电器,农村一样也不差。

煤油灯被通明的电灯代替。炊烟直接被抽油烟机卷进了风筒里。新盖的房屋没了烟囱。老房子上散落的烟囱也早已离开了炊烟。

煤油灯和炊烟的生活被日新月异的发展抛在了身后,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远成一缕怀念或者一声感叹。

 

我总在想,每个长大之后的人,都是有故事的。

故事里,总有一些化不开的情结,忘不了的味道。

就像那盏昏黄的煤油灯,就像那缕从自家烟囱里飘出的炊烟,它们总让我怀念。

那些朴素到略显窘迫的日子里,夜色一来,母亲划一根火柴,火苗一窜,煤油灯亮了。

借着煤油灯的光,母亲把灶火烧得旺旺的,大铁锅里有白菜粉条炖豆腐,几块五花肉爆出的香味,能飘出好远。

房顶上烟囱里的烟向着西边跑,西边的夜色下,有人一路往家赶,那是我的父亲,他迎着炊烟唱着歌,收工回来了。

 

那样的日子,和那样的妥帖生活。我很怀念。

就如同我常常想起小时候的后山,小时候的迎春,和小时候的雨天一样。

那时候,人们很朴素,生活很简单,但我们每个人都很温暖。

 

 

 

                                                                                                                                                                     20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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