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03月02日
评论数(1)春季返工大潮又到来,如候鸟一样准时。只是此时农民工对于时令的虔诚已经不像数年前那么坚定了。不管是迫于生计还是肌体实诚基因作祟,农民工在一个城市劳力性建设所带来的成就总是远远大于这个城市劳智利益分配制度下所能支付的报酬。一个城市欠农民工群体的,大概要在将来城市反哺农村时候才能还清,也许永远还不清。
农村劳动力对城市的忘情付出,终于延续到了农民工第二代,第三代。二代三代虽然没有城市孩子优越的学习环境和广泛的社会资源,可他们共享着同一个互联网世界,那些直截了当却没有损耗的复制功能让农民工二代看到并享受着同一个美好而又虚拟的世界。虽然见识学识的高低,会让农民工二代和城市孩子对互联网理解的深度分出层次,但他们终究是面对着同一个生存生活环境。就像城市孩子享受优雅而又忙碌的城市生活,农民工二代在旁看着,他们一语不发,心里却比谁都懂。自觉的或不自觉的,农民工二代已经把自己当做了这座城市的主人。
信息化时代的触角不时在撩动着农民工二代半发育的心智,他们在城市中的命运落差感强烈要求跟城市的孩子平起平坐,这是作为朴素权力平等观念所衍生出来的呐喊,这是其一。再者,互联网的普及化使农民工二代在对世界对社会理解程度上狂追城市孩子,至少他们认为已经赶上了。第三,青春期发育的冲劲使他们全身贯穿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连接着农民祖辈与山川河流。这些都制造了农民工二代的不安现状。他们想多尝试和多开拓,而不是像父辈一样在城市大厦的建设中销蚀了身体,在城市茫茫人流中分外凸显与生俱来的异类感。
城市中的企业为此伤脑筋,提高工资和福利来留住年轻力壮的农民工。企业家眼中的农民工是体力的永动机,是简单又野蛮的机器集合。他们在暗暗算着一笔账,农民工的人力成本还没到引进机器所要支付的资本。还没到那个水平,还没到那个水平,他们在嗫嚅着。终于有一天,这种意料之中的意外来临了。
企业在一边忙着满足农民工与时俱进的多元化需求,一边在谋划着技术升级产业调整甚至企业整体转型。他们害怕农民工流失大半之时,企业还没转型好,那是一种青黄不接的苦楚,类似大饥荒的苍白体验,比死还要恐怖。企业被逼了一把,转型的转型,寥落的寥落。劳力型的简单制造业也在向现代化电气管理企业转变,小的也融入进大的集团企业。而在这之前的一大段空白将许久不能被填补,以劳动密集型优势的简单工业品在横扫全球市场之后,优势地位一天天下降,进而影响国内进出口政策。
政府在实体经济层面将更加关注,特别是制造业和零售业。作为金融泡沫下一泓深邃的泉水,实体经济将趁着企业大部自主转型的契机,着实吸收政府的宏观支援,不管是资本还是政策倾向。加大科技投入,助企业升级,助企业生产现代化的实现,使一线基层的劳力需要一些略微复杂的脑力判断。而这样的岗位,自我判断过高而冲劲十足的农民工二代是十分合适的。实体经济下制造业和零售业自然而然上了一个发展的新台阶。民工荒作为企业发展的瓶颈最终也被一笑而过了。
民工荒正是在展示着农民工和企业对劳动方式科技升级的饥渴,而把这种饥渴最大限度变成现实需要社会的大局定位和企业自身的敏感和决心。